微音素语 青葱华年
隐逸秋日邂逅四季百态的繁复与沉寂,时光咿呀走动带着浅磨模糊的痕迹。唏嘘年华,浓郁散发却不易咀味,轰轰烈烈、颓废靡溃。在忽明忽暗的缓释空间里眸然回首,青春在岁月中留下的景象依然如此美妙绚丽。
记得老家后院有个小池塘,边上栽种了几棵柳树,早起洗漱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。轻风吹过,柳枝摇曳,彰显青色生命的张力,它不浮华不单调,似乎柔韧中有种坚毅,大风雨水的冲击和磨刷后又是一片葱荣和蓬勃。入秋后雨水也多了起来,小孩总喜欢去摇拽年青的树干,数十数百的雨点掉在头顶和周身,噼噼啪啪声感觉很是悦耳,那时候的快乐也不过如此吧。长大后很少回去了,听爸妈说后院围墙倒的也差不多,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,柳树早已被砍掉,有几棵枣树还在,可惜也被小孩们折腾的不成样子,至于那口小池塘,上高中后便早已被泥土填置。其实它们留给自己的不仅是恍惚昨日的回忆,还有后知后觉的归属和感恩——那片明媚心安的土地。
有时也会常常想起高中课堂的某个场景:阳光打在书桌上,P3里的Leonard Cohen嗞嗞耳语,the last time we saw you, you looked so much older,your famous blue raincoat was torn at the shoulder...于是期待着下雨,迫不及待的想感受凉嗖雨丝中革制外套里微微扩散的温暖。陈旧的音符继续肆意的在空气中回荡,太阳缓缓落下,老师不时踱下讲台,待下下铃声响起,窗外终于又是吵闹不已。对于八零后们来说可能这种记忆太过熟悉,就算抱着一摞书本走过街头某座学校的门口,依然会有再次走进教室听堂课的冲动。这不是全部,在一个个朗朗书声的清晨和嬉闹放肆的午后,怀念的还是那份祥和与宁静。
进入大学后便少了年少的青涩与懵懂,也不时常呆坐在一个地方胡思乱想了,写东西的时间差不多都花在听歌和打球上。上课不再老老实实记笔记,碰上重要的球赛也逃堂跷课。交的朋友多了,理解生活的方式也趋于多样化。很多老同学都说我的变化令他们惊讶,开朗健谈不少,甚至有些小贫,但感觉骨子里那种悲观又不羁一直存在不曾消失。不附庸的向往大城市,希望守在一个有些中古荒凉仿佛和时代脱节的田园小镇,就像像躲在树林里的隐士,聆听能够穿透那层层物质围墙飘出的、抓住了人心的美好音乐。岁月的经过,我们也在慢慢的改变,变得更加冷静。可青年的那份执念和脆弱,一如既往的摄人心魄,使人沉沦,伴着冲动与期待,一起悠悠飘过那个善良纯真的年代。
从夏日的繁茂到秋日的凋零,我们一直在静静聆听青春唯美的乐章不愿离开,用尽全力想阻挡秋天的到来,却被无情的推进了寒冬。清晨湛蓝的天空,傍晚落日的余晖,这些自然常态就像人生的必经之路,生活的感知丝丝微微的从音乐的悠扬里渗透出来。我们在繁忙冷漠的都市里会不时的渴望乡间的甜美气息,可是在没有电视网络的僻壤又会无比怀念现代工业带给我们的便利。我们守望着怀念着故乡,却也无法真正的回去,它让你犹如穿梭在地下阴冷潮湿的缝隙里,也不乏短暂的暖流。原始的青春,年华的呼吸,微音素语,有着另一种赏心悦目。
—小艾 2011.10.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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